1979年2月的天还没转暖，前线已经炸开锅。

老山这块地方，谁都知道是个硬骨头。

五年零十个月，枪炮声没消停过。

这会儿，南京军区部队悄悄上了阵，一场谁也不想认输的死磕就拉开了帷幕。

第1军的兵，个个心里都打鼓。

要说这场仗不好打，那真不是自己吓唬自己。

刚挤进阵地没几天，老兵们才发现这越军不是吃素的。

这帮家伙在老山扎了根，堑壕挖得跟咱村口的地沟似的，愣是一寸一寸往前蹭。

炮弹下得跟下雨，壕沟里泥巴溅得满脸都是，补给线卡得死死的，饭都吃不上一口热乎的。

说实话，谁心里不打个小鼓？

可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咬着牙，没得选。

有天夜里，阵地上安静得让人心慌，突然炮火轰隆隆地响起来，越军就跟疯了似的冲出来。

那阵1团团长陈传发还在前线指挥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，嘴里喊着：“兄弟们，顶住啊！”他知道，这时候要是慌了，越军可得把阵地给啃下来。

1团的兵没含糊，死死守着阵地。

越军上来就是一顿猛打，炮击整整十一小时，地面炸得像被犁过一样。

有的阵地表面都让越军抢去，战士们被迫钻进洞里继续死扛。

伤亡不小，可陈传发拉着大家反冲击，愣是把阵地又抢了回来。

那两天，打得天昏地暗，越军死伤四百多，自己也伤了六十号人。

老李都说：“这仗打的，真是拿命换命。”

双方你来我往，越军那堑壕像蚯蚓挤进泥地，慢慢把阵地包起来。

最难的时候，敌我哨位隔着几十米，连喘气的声音都能听见。

补给队往前冲，老山下的路像走钢丝，处处都是雷和暗哨。

要问那种滋味，怕是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懂。

夜里睡不安稳，耳朵里全是炮弹呼啸的动静，谁都不敢闭眼太久。

打仗就是见招拆招。

团长一看，不能让越军堑壕再往里挤了。

干脆自己也上手，前沿对着敌壕就开始挖，掐断越军的路。

炮兵团也没闲着，榴弹、火箭弹一顿猛砸，堑壕被炸得稀碎，石洞烧得火光冲天。

阵地上，兄弟们有时候还开玩笑：“越军挖壕这手艺，搁咱村里都能混个工头！”可心里都知道，这不是闹着玩的，越军进一寸，就多一份危险。

最狠的一仗是1985年1月，越军来了个猛攻，凌晨开始，炮弹下得像不要钱的。

阵地上，二营的干部伤亡殆尽，大家都在掩蔽部里顶着。

谁也不退，谁也不散。

有人大喊：“宁可前进一步死，决不后退半步生！”情绪跟火烧一样，热得发烫。

142号阵地表面一度让越军占了，守备分队死扛着，就是不让敌人再往里挤。

增援分队赶到后，一轮轮反击，打得越军脑袋都大了。

炮兵支援，阵地前堆满了尸体。

兄弟们说，阵地里闹鬼都不怕，就怕越军反扑。

四天四夜，硬是顶住了数万发炮弹，打退了几十次进攻，歼敌一千多，自己伤亡才百余人。

大家以后聊起来，说这仗是“拿脑袋顶着打出来的。”

老山阵地不能老是被动挨打，陈传发琢磨着，干脆来个主动出击。

上级定了规矩，寸土不丢，主动出击。

第1军军长傅全有一声令下，抽调步兵连组成突击队，炮兵也配合，准备来一回奇袭。

3月，还没天亮，突击队就摸了出去。

刚跟越军接上火，阵地上炸得地皮都翻了。

弟兄们一边打，一边喊：“越军，等着挨揍吧！”作战时，敌人还没睡醒，就被冲了个措手不及。

这一把，歼敌五百多，缴了不少枪炮。

兄弟们捡到越军的粮食，还开了句玩笑：“越南米饭，真不如咱家面条。”

后面的日子，阵地上还是拉锯战。

越军不服气，总想再来一回。

1团的兵，谁也不含糊。

补给队顶着炮火送粮，伤员后送路上，大家你拉我拽。

有人问：“你怕不怕？”都说：“怕个啥，家里还等咱回去吃饭呢。”有的战士，家里还给寄了几双土布鞋，说是穿着踏实。

可鞋子一到阵地，马上磨破了底——炮弹炸得坑坑洼洼，鞋底都磨出洞。

整个六个月，老山阵地像铁桶一样，越军怎么也啃不下来。

65次进攻和偷袭，1团硬是顶住了。

歼敌2600多，自己伤亡百余人，成了部队里的硬骨头。

对面越军主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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