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泽东向刘少奇推荐读哲学著作:我正在找其他唯物史观的书看,看后再送你

144 2025-11-24 09:39

1943年12月24日夜,延安杨家岭的煤油灯摇晃不定,窑洞外的北风裹挟着细雪。毛泽东批完当天的文件后,把几本翻得卷边的《自然辩证法》导言塞进牛皮纸包,递给通信员:“转给刘少奇同志。”信封里夹着便条:“我正在找其他唯物史观的书看,看后再送你。”字迹匆匆,却透出急切。

抗战进入相持阶段,前线枪声时断时续,延安的主要任务成了整风和储备干部。毛泽东认定,枪杆子外,还有另一种“硬武器”必须准备——以辩证唯物主义为核心的理论素养。一个战士缺子弹可以补给,可思想一旦僵化,补给便不易。

他对哲学的重视,不是突如其来。早在青年求学时便读过柏拉图、康德的中译节本,却始终觉得“隔了层纸”。直到1920年代接触《共产党宣言》时,他才在辩证法里找到与中国现实打通的钥匙。此后,一遇艰难关口,读哲学便成了他习惯性的“回炉”。

长征刚结束的1935年冬,陕北的夜晚异常沉寂。红军大学缺纸缺灯油,毛泽东却总能寻到办法,让人把李达、艾思奇的手抄本送到他的窑洞。几位青年警卫员回忆:“主席看书像赶路,一夜能翻几百页,却总能在空白处挤下批语。”

1937年8月洛川会议前夕,郭化若走进他的窑洞,只见桌面上码着《辩证法唯物论教程》《历史唯物论》《机械论批判》。毛泽东抬头笑道:“形势紧,书不能少,看得通透,指挥起仗才有准星。”会后,他把圈点密布的《教程》递给郭化若:“借你,先练练眼力。”

延安整风正式展开的1942年,毛泽东提出“惩前毖后、治病救人”。要想“治病”,先得诊断,诊断靠什么?还是方法论。于是,中央要求县团级以上干部轮流进陕北公学、抗大、马列学院补课。毛泽东亲自定大纲,第一课便是“辩证法与中国革命道路”。

据当年听课的何启君回忆:“他一上台就把粉笔丢在桌上:‘今天不照书讲,照书讲听不进,下边打个盹就过去了。’”随后列举了三湾改编、四渡赤水的抉择,用对比方式解释主要矛盾、次要矛盾,课堂气氛被瞬间点燃。

值得一提的是,在延安,哲学学习不止于课堂,还有“窑洞夜座”。1938年秋,每周三晚上,毛泽东约萧劲光、陈伯钧、艾思奇等十余人围炉而谈。主题常常从苏联教科书的某段论述起,转到红军失败案例,继而落脚在下一步的作战设想。讨论结束时已近午夜,毛泽东总要叮嘱一句:“笔记回去再添,把脑子里的死角点亮。”

“理论的归宿在行动。”这是毛泽东反复强调的标尺。《实践论》完稿于1937年夏夜,《矛盾论》紧随其后。二文虽形式上似讲义,却紧贴战局:为什么抗战将持久?为什么顽固派仍是主要危险?答案皆藏在逻辑推演里。

陈云后来回想:“整风五年,我们先学哲学再谈经济,是毛主席定的顺序。他说,没弄清方法,谈经济只是算账。”这种学习次序,让大量地方领导甩掉了“本本主义”包袱,能够在敌后开创出“自给半自足”的根据地经济模式。

毛泽东与刘少奇书信往来中,对阅读书目常有提醒。刘少奇当时正主持中央工委工作,忙得脚不沾地。毛泽东仍坚持“挤一点时间看几页也值”。在一封信里,他附上一段勾画出的页码:“第112—140页可先读,讲劳动在人类起源中的作用。”信送到时,刘少奇正主持夜会,他边听汇报边翻阅,对助手低声道:“这些段落切要。”

有意思的是,毛泽东给人荐书,并非一味推崇“经典越厚越好”。一次座谈,他把薄薄的《大众哲学》抛给一名从山东来的区委书记:“这书浅,拿回区里给民校教师看,也能讲得动群众。”这种因材施教的做法,使哲学不再高悬庙堂,而是落到乡土巷陌。

1943年春,中央机关迁到枣园。窑洞外杏花初绽,毛泽东仍在搜罗哲学读物。他写信给胡乔木:“延安能找到的唯物史观书,不论译本原创,凡有流通皆收。”两周后,胡乔木送来一摞纸质粗糙的译稿。毛泽东翻了翻,眉头微皱:“译得太硬,下笔像石灰,读不顺口。还是得改改。”那夜,他亲自划线、增删,力求让译文更贴近中文语感,第二天清晨交回。

正是这种近乎严苛的钻研劲头,促成了延安时期的理论高产。《新民主主义论》《论政策问题》《论联合政府》等文稿,无不渗透着辩证思维。历史学者普遍认为:若没有此前数年对唯物史观的反复揣摩,就没有这些贯通古今的谋略。

到了1945年4月中共七大召开,毛泽东作政治报告。台下坐着的,是走过万水千山的老兵,也是新近加入的青年。报告重申实事求是,提出“古田会议提倡的思想路线,今天仍是座标”。会后,多位代表翻看《实践论》《矛盾论》小册子,说“这两篇,像指南针”。

抗战胜利后,党中央离延安赴西柏坡。临行前夕,毛泽东整理书柜,把多次批注的《自然辩证法》装箱,却把新印的几本精装本留给机关青年。他笑道:“书要走动,莫放旧纸堆。”

1949年2月,刘少奇在河北平山县里庄临时驻地再度收到毛泽东寄来的包裹。这次是布哈林的《历史唯物论》俄文原版和一册刚翻译完的《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》。扉页夹着短短一句:“可作谈判间隙消遣。”华北大地寒风穿堂,但窑洞里翻书声沙沙作响,仿佛春水流动。

新中国成立初期,中央高层每天要批山一样的文件。毛泽东仍坚持把阅读哲学列入日程。他对秘书说:“一周若没腾出几小时看书,心底就发空。”1953年秋,他主持编写高等学校哲学教材,要求编写组“吸收苏联长处,又不照搬,务求同中国实际发生化学反应。”

不得不说,这种持续数十年的读书风气,对后来重大决策影响深远。无论土地改革、合作化,还是“十大关系”讨论,毛泽东总在会前通宵翻阅哲学、经济学著作,然后把现实难题摆进“矛盾普遍性与特殊性”框架,对症下药。

数十年里,毛泽东给刘少奇、周恩来、陈云等人推荐过书目近百种。推荐原则大体有三:贴紧实际、文字明白、逻辑严谨。战争年代缺纸墨,他常把读后批注的书再转送别人,顺带附张小纸条:“如有心得,批在上面,下回我再看。”一本书就这样在多名干部手里辗转,最终呈现“多人标本”状态,成为延安时期特有的文化景观。

在外界看来,毛泽东似乎永远精力充沛。可身边人员记得,他读书至深夜,两眼发红,伸手摸桌角温度,常觉石桌泛凉。有人劝他休息,他摆手:“再读一节,思路不断。”简短一句,透着对理论的执着。

1943年的那封信,至今仍存中央档案馆。淡黄信纸,墨迹犹新。正文除了推荐书名,更写下“用唯物史观解决实际问题”十个字。字口锋利,笔划稍纵即收,如同他一生的行事风格:深思熟虑,落笔果断。

延安岁月已经远去,但那间窑洞里夜半的读书声、讨论声、批注声,一直在史料里清晰可寻。阅读、思考、实践三者相互砥砺,构成了中国革命最重要的内在脉动。毛泽东以实际行动证明——枪声可以迫使敌人让步,哲学却能让自己的步子迈得更稳、更远。

窑洞深夜的另一束灯光

夜色越深,延安的窑洞越安静,可另一处灯火正亮。那是边区新办的印刷厂,一台旧式石印机哼哼作响。1944年春,毛泽东决定把《实践论》《矛盾论》合编成32开的袖珍本,供前线携带。纸张紧缺,工人只得在本来就发黄的粗纸上反复试印。墨色时浓时淡,工人着急,担心影响阅读效果。阵阵寒风灌进厂房,油墨味、煤烟味、湿纸味混杂,熏得人眼睛生疼。就在这时,一位身穿旧棉袄的青年扛着两捆公文走进厂房,低声说:“主席指示,先保证字迹清晰,印不出对开大字也行,但千万别糊。”工人们松了口气,又埋头调墨。印装完成的第一百本被送到枣园。毛泽东翻开,见字型略有破损,却仍能辨认。他点点头:“可以行军带在身边。”随后,让邮政科分批发往各个分区。皖北根据地的通讯员把小册子塞在棉袄夹层里,夜渡淮河;晋察冀的民兵把它裹进土布口袋,穿过封锁线。战士们摸黑读完几页,再卷回口袋,油污、硝烟与墨香混在一起。几年后,不少小册子残破不堪,却仍被线绳捆起保存。有人笑称:“书皮看不清了,里面的道理却早烂熟在脑子里。”这段在印刷厂、在战壕、在村口火塘旁分发与传读的经历,让哲学不再是一门抽象学问,而是一线战士随身携带的“行军条令”。也正因如此,很多基层指挥员能够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抓住要点,避免机械照搬。窑洞里的一束灯光,经由石印机的齿轮和硝烟的缝隙,最终汇入辽阔的中国大地,成了革命洪流中隐形而强劲的脉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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