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搞了半天，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小丑。” 这句话，估计最适合现在五角大楼里某些人的心情。

加勒比海的阳光还是那么回事，但美军舰艇上的人，估计没心情欣赏。一声尖啸从头顶划过，近到能数清那架F-16机腹下的铆钉。这感觉很糟，像被人用你自家的钥匙开了门，然后反手给了你一巴掌。更气人的是，48小时后，这一巴掌又来了一次。

这简直是魔术。那可是F-16，正儿八经的美制F-16A/B Block 15，当年亲手卖给委内瑞拉的。理论上，这种出口的尖端货色，都留着一道“后门”，一个美国人随时可以远程操控的“紧箍咒”。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，也是美国的技术自信。现在，这个紧箍咒，似乎断了。

时光退回到上世纪八十年代，那会儿双方还处在蜜月期。美国教官手把手地教委内瑞拉飞行员，从起飞到作战，倾囊相授。F-16的到来，让委内瑞拉空军在南美洲出尽了风头。那时的照片上，两国军人笑得都很灿烂，谁也想不到几十年后，学生会开着老师的飞机，来搞这么一出“极限教学”。

后来查韦斯上台，故事就急转直下了。反美的调子一起，华盛顿的脸说变就变。制裁、禁运、技术封锁，一套组合拳下来，目的很明确，就是要让那批F-16趴窝。事实上，他们也确实做到了。很长一段时间里，委内瑞拉的F-16机队都靠“拆东墙补西墙”活着，能飞起来的没几架，更别提形成什么战斗力。

那这锁，到底是怎么开的？圈子里的人都在猜。一种说法，很励志。说是几十年的封锁，硬生生把委内瑞拉自己的工程师逼成了大师，在没有图纸、没有支援的情况下，靠着一股狠劲，把F-16的系统给琢磨透了，硬是把“后门”给堵上了。这要事真的，那可比任何好莱坞电影都精彩。

当然，还有一种更让白宫睡不着觉的猜测。这些年，俄罗斯的专家在加拉加斯进进出出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。以俄罗斯在电子战领域的道行，帮着破解一套八十年代的美国系统，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。甚至还有人提到了伊朗，那个同样被美国封锁了几十年，却在无人机领域玩得风生水起的国家。

有位退役的美军情报官私下里说，这个时间比丢了一艘航母还让人难受。航母没了可以再造，但技术的“神话”一旦破灭，就再也回不去了。这次掠顶飞行，像一个响亮的信号，告诉所有购买美国武器的国家：你们手里的东西，不一定永远姓“美”。

这事儿捅破的，是一层窗户纸，一层美国人自己糊了几十年的技术自信。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可以随时关掉别人家电灯的人，却没想过，有人已经学会了自己发电。

所以，当那架F-16的引擎声消失在天际线后，留给美军的，除了愤怒和报告，恐怕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。当自己设计的锁，被别人轻易打开，那手里这串号称能打开所有门的钥匙，还靠谱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