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洋军阀混战:亲家之间的较量

160 2025-07-14 15:38

在数学领域,有一句名言道出,三角形因其稳定性而著称。及至皖系势力溃散,北洋阵营中仅存两大军阀势力,即直系与奉系。

皖系支柱的缺失,使得直奉双方不得不直面彼此,正式拉开争斗的序幕。

1920年7月24日,直系与奉系两军各部陆续进驻京城南北两苑,承担起接管皖系驻地的任务。

奉军迅速将南苑皖军遗留下来的所有军械、重型火炮、后勤物资一扫而空,同时将相关技术人员一并带走,并将所有溃散的皖系部队尽数收编。

此外,亦将驻扎于南苑机场的12架战机,以及位于东直门内的徐树铮库房内所存放的各类军械物资,尽数打包并运送一空。

曹锟不满,抱怨下属。

张雨亭真是个地道的大胡子!

吴佩孚视张作霖与土匪无异。

“奉军行为恶劣,勿学其样!”

这是直奉矛盾的起点,远未结束。

7月28日,曹锟、张作霖、国务总理靳云鹏于天津聚首一堂,召开首次天津巨头会议,共同商讨战事结束后对地盘的重新分配事宜。

补充而言,尽管直皖战争仅局限于京畿地区展开,但其战果亦使得各地皖系督军丧失了原有的支持。

在此过程中,位于京、津、察、豫、鄂等地的皖系军队亦被迫缴械投降。

陕西督军陈树蕃,为求得留任之位,转而向直系与奉系两派示好。然终在1921年,他遭到了驱逐,冯玉祥遂取而代之。

山东督军田中玉素来对皖系阳奉阴违,持保留立场,战事之后更是毫不犹豫地投向了直系阵营。随后,在国务总理靳云鹏的力保之下,他成功留任。

福建督军李厚存,其权势根基薄弱,常随强者而附,现亦已转向支持直系势力。

安徽督军倪嗣冲,在战事爆发前曾力挺段祺瑞,但战事结束后,面对局势的动荡,他无奈选择了接受免职。

庞大的皖系军阀势力,如今仅存浙江督军卢永祥一枝独秀。

直系与奉系之间的势力范围争夺战,焦点便转向了对皖系根基所在、安徽督军的职位任命。

张作霖建议鲍贵卿接任安徽督军。

鲍贵卿,曾任吉林督军,同时也是张作霖的姻亲,负责守护吉林地区。

吉林督军意外降临安徽,却遭遇了曹锟的坚决反对。曹锟提议由同乡冯玉祥接替此职,毕竟冯玉祥原籍安徽,此举亦便于当地士绅的接受。

张作霖坚守寸土,双方争执不休,终未达成共识。直至大总统徐世昌从中斡旋,双方方才确定,由张文生接任安徽督军的职位。

张文生何许人也?

他曾为张勋麾下的一员,在张勋试图北归以复辟帝制之际,他负责守护位于徐州的大本营。然而,随着张勋复辟的失败,张文生敏锐地察觉到时局的变化,随即率领所部投向了安徽督军倪嗣冲的旗下。

张文生虽已投奔皖系,然与倪嗣冲交情淡薄,双方历来貌合神离,冲突频仍。

选任此非直隶、非江苏、非浙江之人担任安徽督军,众人皆能认同,然而在私下里,双方心中对彼此的考量可谓明镜高悬,账目清清楚楚。

张文生乃张勋的义子,而张勋的长子则与张作霖结为姻亲。张作霖期望借助这位姻亲张勋,持续对张文生施加其影响力。

直系之所以能够接纳张文生,乃是因为他在表面上明确表示了对曹锟的支持,并且与吴佩孚之间也常常有着微妙的眼神交流。

众人认为他易被拉拢。

因此,观摩北洋军阀之间的争斗,其趣味性简直可媲美热门的宫斗剧。

地盘既已划分妥当,双方在靳云鹏的协调下,随即对各自的职务名号进行了正式的确立:

曹锟担任直、鲁、豫三省的巡阅使,吴佩孚则担任副职,而张作霖则晋升为镇威上将军。

此外,直系和奉系均从北洋政府那里领取了1000万元军费,以作为战事赔偿之用。

仿佛重现了巴黎和会的影子,然而,被瓜分的不再是领土,而是各省的权益;被榨取的,也不再是资源,而是民国政府的权力。

说到这里,想必大家心中存有一个疑问:靳云鹏,作为皖系中的八大干将,为何此刻并未退出舞台,反而成为了直系与奉系之间的调解人呢?

这事得怪徐树铮!

1919年十月,段祺瑞卸任,隐退幕后,遂推举亲信靳云鹏临时代理国务总理之职,同时兼任陆军总长。靳云鹏的擢用,却招致段祺瑞亲信、炙手可热的徐树铮的忌恨,徐树铮便趁机挑拨离间,阻挠靳云鹏的组阁。由此,段祺瑞亦对靳云鹏心生嫌隙。

这促使靳云鹏萌生了独自前行的念头。身为皖系的忠实追随者,他却毅然决然地促成南北和谈,因此,在任上仅一年之余,便在1920年5月被迫辞去了职务。

岂料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。两个月的时间过去,众人原本寄望于战争爆发,以致皖系势力崩溃。如今,既然众所周知他并非皖系之人,便又将他推至台前,期望他能重新组阁。

靳云鹏作为关键的代理人,维系了直系与奉系对北洋政府的掌控,以及两大势力间的微妙平衡。

昔日,靳云鹏的妻子仅有一位婆婆,那便是段祺瑞。然而时至今日,前婆婆退居幕后,却突然间多了两位婆婆,这无疑使得伺候她们变得更加棘手。

为平息双方激动的情绪,靳云鹏,作为张作霖的亲家,甚至主动为其亲家牵线搭桥,安排了双方的联姻。

在他的精心安排下,张作霖年仅八岁的儿子张学思与曹锟七岁的女儿曹士英结下了良缘。自此,昔日赫赫有名的北洋政府,其台前的国务总理与幕后的两大权力核心,皆成了紧密相连的亲戚。

亲戚之间,无需争执。

东北的雄狮(生于1875年3月19日,逝于1928年6月4日)

联姻固然暂时平息了直系与奉系之间的表面冲突,然而随着一系列问题的接踵而至,两派之间的分歧愈发尖锐。

言及首要的现实挑战,便是北洋政府财政告急,资金短缺。

须知,自民国成立以来,先是袁世凯与日本签订二十一条,继之又有段祺瑞推行“西原借款”,所借之资悉数沦为私囊,不足以分给各路督军。

无奈之下,督军们只得就地取用资源,强行征收地方税收,甚至不时需在地方增设新税项,以填补家计之需。

诸如王占元在湖北擅自发行地方公债,李厚基在福建滥发省库券,冯玉祥在信阳扣押京汉路款项等事件。

北洋政府资金短缺,持续依赖外债。

旧债未偿,新债又接踵而至,此次抵押的乃是国家之权力,而得款者却是军阀势力。直至段祺瑞政权垮台,日本政府不得不派遣专人前来协商还款事宜。

协商的成果便是将今年所欠债务延至明年,视为新的借款行为,自然,相应的利息计算也将重新进行。

直系与奉系之争无解。

实际上,正是由于这个问题的存在,双方最终陷入了冲突。

靳云鹏,被誉为段祺瑞“四大金刚”之一,生于清光绪三年(1877年),卒于1951年1月3日。

财政拮据的核心症结,在于军费投入过度。鉴于此,靳儿媳提出了一项对策,即实施裁军。

没错,您没听错,这正是裁军——一个实则缺乏实权的国务总理,竟然要动议削减地方军头们麾下的兵力。

可行吗?

的确,如靳云鹏本人所述,在第二任期中,他果断裁减了二十万军队,涉及西北防边军、第十一师与第十五师,以及张敬尧、吴光新、张宗昌等部。

这些言论无误,那些消失的军队均拥有一个共性:它们皆属战败之师。

战败者编制被裁撤,而胜者则需扩充编制以应对新的挑战。

皖系“定国军”的绝大多数成员已并入奉系麾下,而且奉系在东北地区持续扩充兵力,旨在增强自身的军事实力。

吴佩孚的直系势力在遭遇张作霖对召开国民大会的冷水浇息后,亦逐渐认清了直、奉两派迟早会爆发冲突的严峻形势,遂决意返回洛阳,全心全意投入到军队的整训之中。

为了确保自身安全,各地的大小军头亦在持续壮大其军队规模。

纵然这些军队的忠诚归属各异,然而在名义上,它们均为民国旗下的地方武装。依循惯例,发放军饷的责任自然应由北洋政府承担。

一封接一封的索饷电报陆续抵达北京,靳云鹏终于按捺不住心绪。

1921年二月,靳云鹏致信曹锟、张作霖,通报目前情况,指出民国到期需偿还的外债已累积至1.5亿元之巨,与此同时,各省军队纷纷索求军饷,使得时局愈发艰难,日子实难维持。

靳严肃地强调,本届政府的去留,将取决于裁军工作的进展。若此事处理不当,他将主动承担责任,提出辞职。

曹锟迅速回函,明确表示,若奉系能够实施裁减,直系方面自当毫无异议!

张作霖回信至。

结清军饷,奉系无异议!

问题依旧。

附带一提,此刻的外蒙古再度掀起独立的风波。正如靳云鹏所言,“若能集结一支精锐的部队,便能一扫而平”,然而,由于资金尚未到位,无人愿意承担这一重任。

为遏制事态进一步恶化,靳云鹏亲自主持,召集曹、张、王三位要员,于天津举行了第二次天津会议,此会议亦被简称为天津四巨头会议。

会议主题有四个:

首先,新国会的召开议题(原安福系国会系皖系单独组建,其合法性受到质疑)。

第二,外蒙独立问题(剿灭责任)。

第三,裁兵问题。

第四,欠饷问题。

第五,南北和谈。

上文的“王”是指曾任湖北督军的王占元。那么,为何会邀请这位人物到来呢?

原因有两点:

首先,江苏督军、长江三督的领军人物李纯,于去年不幸遽然离世,随之王占元接替其位,晋升为新任长江三督的领袖。

其次,湖北位居南北交融之地,无论和谈还是冲突,均难以绕过湖北。王占元因此成为南北间备受瞩目的人物,他的话语自然也就更具分量。

无论如何,在第二次天津会议上,主要协调两大派系——奉系与直系——之间的矛盾。靳云鹏担任会议主持人,并兼任政府首脑之职,而曹锟与张作霖则是直接参与其中的关键人物,王士珍则作为列席代表出席。

他的作用将在会议中显现。

4月26日,会议开局火药味浓。

曹锟之弟曹锐,时任直隶省长,首开批判之门,对靳云鹏进行猛烈抨击,直指内阁在军费分配上的不公现象。他以奉系与直系为例,指出奉系仅欠薪两月,而直系却已拖欠半年之久;在经费领取方面,奉系已领百万,而直系仅获五十万。

靳云鹏无奈反驳道:“四哥,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的艰辛,我这是有巧妇之心,却无奈无米之炊。”

曹锐:不当就不当!

靳云鹏怒斥道:“若不愿干,那就别干了,谁若执意为之,便是无赖之徒!”

双方争执愈发激烈,险些演变成一场打斗,最终在旁观者王占元的介入下,他左右作揖,调解了这场纷争,使得首轮会议得以告一段落。

会议结束后,靳云鹏一时之气,向北京发送电报,责令内阁为他预备好辞职信,并安排护送其家人前往天津,意图卸任。

会议现场上演的闹剧传遍全国,引发了举世震惊。经过众多报刊的“添油加醋”,最终演变成了两人持枪对峙的戏码,这导致曹锟与张作霖不得不纷纷出面进行澄清。

29日,王占元盛情款待,张作霖亲临现场,举办了一场旨在调解纷争的“和事酒”。曹锟与靳云鹏亦受邀出席。酒会结束后,曹锟、张作霖及王占元联名发布通电,明确表示对靳云鹏内阁的坚定支持,从而使得这场舆论风波得以平息。

尽管问题尚未得到解决,但解决之道已有所改进,或许正是受到了“和事酒”的启示。自此,后续的会议不再局限于会议桌前,而是转向了边吃饭、品酒、听戏、打麻将的轻松氛围中。

随后,双方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进行了亲切的交流,最终友好地达成了会议的共识。

针对国会议题:应提前启动选举程序,并正式致函皖系独苗、浙江方面的卢永祥将军,恳请其予以谅解与支持。

在收复外蒙的进程中,奉系军队担任先锋,而直系军队则作为辅助力量协同作战。

关于南北议和之事,特命王占元全权负责处理,并指派曹锟予以协助。

裁兵争议:暂搁。

欠饷争议,暂缓。

事实上,新国会的召开不仅契合了直系与奉系的双重利益,亦满足了孙中山先生在护法战争中的诉求,因而得以顺利实施。而其他举措则均未能如愿以偿。

然而,鉴于王占元系出直系,他在会议期间不自觉地偏向奉系,这使得他在重返湖北不久后,便遭到直系首领吴佩孚的驱逐,致使湖北落入吴佩孚的控制之下。

王占元被逐出权力中心,声名一落千丈,然而他尚存一干忠实部下,此中一人遂接过指挥棒,掌控了军队。凭借着这份根基,他由江西战场一路挺进福建,进而击败卢永祥,战胜奉系势力,夺取江苏、安徽两省,自封为五省联军总司令,跻身于北伐前夕与吴佩孚、张作霖齐名的北洋三大军阀之列。

这是后话。

既然问题尚未得到妥善解决,矛盾便不可避免地持续加剧。

1921年岁末,我国民国财政状况愈发严峻,国库告罄,财政困境难以维系。在此背景下,时任国务总理的靳云鹏承受着来自各方的指责和压力。

不仅如此,当初直系与奉系力挺靳云鹏登台,意图借助其力量为己谋利。然而,一年多的实践表明,靳云鹏终究无法满足任何一方的期望。

即便身处北洋政府之内,靳云鹏亦屡遭交通系政敌的排挤,甚至大总统徐世昌亦常与他于人事任命上产生龃龉。

独木难支,靳云鹏不得不引咎辞去职务,自此隐退江湖。

新国务总理梁士诒上任。

“隐于王座之后的权势巨擘”梁士诒(生于1869年5月5日,逝世于1933年4月9日)

在登台之前,梁士诒优先拜访了张作霖,向他承诺,一旦履职,将竭力增加奉系军饷,同时亦将设法与南方势力建立联系,共同谋取倒戈反直之策。

与靳云鹏的敷衍推诿相较,梁士诒的立场则显得坚定而明确,因此张作霖遂决意满足他组建内阁的愿望。

或许有人会质疑,梁士诒既然已经投靠了奉系,那么直系这边又该如何应对?难道仍旧要采取欺诈的手段吗?

没错,还是欺骗。

在北洋军阀中的几位显赫人物中,曹锟同学堪称最受欺骗之最,实无出其右者。

他追随老袁长达21年,即便老袁离世,他依旧担任着第三师(原北洋第三镇)师长之职,直至生命的终结,他都未能晋升至一省督军的地位。

随后,长江三督之首李纯,意图争取其支持冯国璋,未征得其同意便擅自将其名字列于“主和”通电之中,险些导致段祺瑞被迫下台。

段祺瑞为挫败冯国璋,屡次承诺将推举其担任副总统,竟至后来,甚至意图夺取他手中的直隶总督之位。

梁士诒再度施展故伎,承诺若他担任国务总理一职,将立即为直系分配500万元军费。

尽管500万元不足以与曹锟贿选总统时的一半经费相比,然而在当时的财政背景下,这已是一笔不小的数目。

曹锟如愿以偿,获得了令他满意的承诺,遂答应梁士诒组建内阁。

梁士诒对未来的直系可能追究责任并无过多忧虑,他坚信只要成功将奉系与南方势力联结,并击溃直系的势力,那500万的军费问题自然迎刃而解。

剧情陷入僵局。

导火索引燃了直奉大战。

果然,梁士诒登台履职后,对直系采取敷衍的态度,对奉系则百依百顺,曹锟不禁再次感叹,自己竟再次陷入了被人愚弄的境地。

历尽多次被骗的遭遇,对方竟是拥有军阀势力的人物,如今却遭一个无地无权、仅有政客身份的人所骗,曹坤并未采取极端手段,这已然是难得的奇迹。

倒梁,必须倒梁!

正值“华盛顿会议”召开之际,我国代表在会上就胶济铁路赎回及自办事宜,与日方代表展开了激烈的辩论。然而,梁士诒却不顾代表的立场,擅自作出决定,同意将胶济铁路交由中日双方共同经营。

舆论惊哗,全国震动!

附带一提,那位曾与袁世凯一同签署卖国“二十一条”的曹汝霖,与梁士诒同属交通系成员,他们均为民国时期的财团政客。在皖系掌权期间,交通系所控制的国会议员数量,仅略逊于段祺瑞领导的安福系。

由此可见,无论何时,财团往往表现出了对国家最缺乏忠诚的一面,甚至会在关键时刻将国家利益置于不顾。

直指要害,坐镇洛阳的吴佩孚通电全国,痛斥梁士诒卖国行径,强烈要求其辞职并退居幕后!

梁士诒因奉系支持,毫不畏惧。

张作霖保梁士诒定了!

倒梁运动升级为直奉直接冲突!

此刻的张作霖,仿佛化身于一战前夕的德皇,不仅派遣使者南下与皖系以及南方的孙中山取得联系,力图构建“反直三角同盟”,而且在东北地区展开了军队的大规模扩充,甚至征兵广告已遍及至通州周边。

曹锟未曾料及事态竟演变至此,原本他的意图不过是更换梁士诒一人,加之直皖战争刚刚落幕未满两年,对于奉系势力,尤其是他的亲家张作霖,他尚不愿轻易兵戎相见。

然而,切勿忘却,吴佩孚,这位直系的副首领,自直皖之战以来便洞悉直奉之间终将不可避免地爆发冲突。在这年余的时间里,他专注于后方练兵,故而此时,他并无退让之意。

1922年3月8日,正值张作霖的寿辰,曹锟遂派遣其四弟曹锐前往道贺,同时借此机会试探张作霖的意向。

孙烈臣对曹锐言。

“大帅不禁好奇,究竟是他麾下的亲信更为亲近,还是远亲来得更为亲近。”

曹锟踌躇难定,然而张作霖的果断行动迅速使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
4月初,奉军入关布防。

张作霖之所以如此积极地鼓吹战争,乃是因为在他看来,无论是兵力还是装备,奉军都明显超越了直系。然而,现实却将令他震惊得目瞪口呆。

敌军逼近,形势紧迫,曹锟再无徘徊之余地,遂向吴佩孚发出急电:

“你我一体,彼此相连。纵然亲缘深厚,终究不及自个儿亲近。你若何去何从,我便随你同路。”

吴佩孚深受触动,直军随即踏上北上的征程,直面挑战。至此,直奉之战已是箭在弦上,一触即发。

1922年4月29日,直奉之间的第一次战争正式拉开序幕。

张作霖担任奉军总司令一职,委以孙烈臣为副总司令,杨宇霆则出任参谋长。他率领约12万大军,装备有150门大炮和200挺机关枪,兵分两路,分别沿着津浦和京汉铁路东西夹击,向直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势。

保定成为直军司令部的所在地,由吴佩孚出任总司令一职。他麾下拥有8个师的7个旅,共计约10万大军,严阵以待,迎战来犯之敌。军中配备了大炮100门,机关枪100挺。在这10万雄师中,更有3万精锐被抽调,用以巩固后方防线。

无论在兵力还是装备方面,直系均不及奉军,然而战事的最终结果,却令人颇感意外。

自4月29日战争爆发以来,双方各有胜负,战局逐渐演变成了一场胶着的拉锯战。

转折在5月4日的西路战场。

当日,吴佩孚调遣其精锐的21混成旅秘密潜至奉军后方,成功切断了其补给线,导致奉军阵势顿时混乱不堪。原本因受张作霖排挤而战斗意志不坚定的第二梯队司令邹芬,于是率领奉军第十六师在战场上临阵倒戈,投降敌方,这最终导致了西路军的败绩。

当日,西路军败讯迅速传扬,中路军亦遭遇重挫,此双重打击随即引发正在激烈交战的东路军的崩溃。

自那以后,奉军已无法维持军纪,只得向北撤退。在这过程中,遭直军击杀超过两万人,并有四万余人沦为俘虏。

奉系之所以易于瓦解,根源在于其内部缺乏丰富的战斗经验,组织架构松散,加之将领多数源自江湖草莽,对战争策略依旧沿用陈旧的作战模式。

直系军队不仅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,而且其将领大多源自北洋武备学堂,接受了先进的军事教育。尤为值得一提的是,该军队的核心第三师,其前身正是1905年组建的北洋第三镇。

此成果亦促使张作霖痛改前非,重新起用郭松龄等出自军校的将领负责练兵事宜,进而于两年后的第二次直奉战争中成功逆转战局。

无论如何,奉系终究败北,即便张作霖心中不愿,亦不得不撤军至山海关之外,进而丧失了对北洋政府的操控权。

梁士诒,任内一个多月即倒阁。

直系独揽北洋大权!

四载光阴流转,曹锟昔日仅是为“副总统”之位效力,甘做皖系势力下的打手。而今,他不仅手握大总统之权,更是如囊中之物,尽在掌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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